庆禧堂,香楠木制的黑漆圆桌上,摆四碟时令鲜物,一碟荸荠,一碟红菱,一碟脆藕,还有一碟枇杷。
孙氏亲自洗净手,用小刀仔细削着荸荠皮。
溜眼见绾晴抬指尖绕着鬓前一缕散发,无精打彩的,与她惯常不像,有些稀奇问:“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性子,这会唉声叹气的作甚?”
绾晴一撇嘴儿,满脸的不高兴:“娘亲厚此薄彼,待翦云最好,倒把自个亲生的给冷落了。”
“此话从何说起。”孙氏将露出雪肉的荸荠递她嘴前,失笑叹:“我如此伺候你这个小祖宗,竟还不知足。”
绾晴就着她手轻咬了口荸荠,脆生生甜滋滋的,水润喉甘,味道很足。
遂边嚼边埋怨:“翦云及笄,女儿也近及笄,傅家哥儿有学问,长得好端正,你却指给翦云,怎也不问问我可中意?实在偏心的很。”
“你怎知那傅家哥儿长得好?”孙氏诧异问。
“你甭管,女儿就是晓得。”绾晴含糊的回话,随手拈颗剥好的枇杷吃,酸味略重些,索性赌气吐进盂盆里,接过碧菱递来的茶漱口。
孙氏哭笑不得,瞪她一眼儿:“果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了愁。有好的我岂会不给你,还给外人去?远近亲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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