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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锁以前很奇怪电视里介绍西北风土习俗时,粗犷浑厚的苍黄背景中,总要镶入身着大红大绿女人的背影。立足于灰蒙蒙的荒芜风尘之中,现在她理解了她明白了,没有女人那鲜艳的亮色,人的双眼在这荒寂之地,根本就找不到落脚点。
窑洞里每一件细小的物品,每个微小角落,在钰锁双手的擦拭下,渐渐的所有陌生感,转变成心底熟悉的温馨。但灰蒙蒙的气息,还是让她飘浮不定的心情,犹如天上变幻莫测的云彩,时悲时喜。
颜色,才是这里最缺乏的风景,最需要的点缀。
钰锁在凛冽的寒潮、嘶叫的风沙中,每天抱着孩子赶往八里地的县城。回来时,她的十指不闲,无名指上挂着一小铁桶涂料、中指上挂着涂刷、食指上挂着三两斤大米、小指上挂着奶粉……
她在风沙中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到了门口,双手一下垂,手指上的所有装物品的塑料袋呼啦啦落下,在脚下堆成一座小沙丘。她则靠着门框站立着,喘着粗气,看着寒风将她嘴里哈出的热风,雾一样席卷劫持而去。她被物品重量勒紧得乌青肿涨麻木的十指,渐渐恢复着。她的手指弹了弹、动了动,将孩子换成另一种搂抱的姿势,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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