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阴暗潮湿、不见日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坏、血腥、粪便夹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味道,黑暗的深处,不时传来几声哀嚎和呻吟声,如同有鬼怪潜伏其中一般。
诏狱韩阿六来过不少次,但每次都是来审人关人的,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关进来,马士英这场政变明显是要拿他做文章,锦衣卫里包括骆养性在内的高官大多只是被软禁在家,只有他被押进了诏狱中。
好在他平日也算“与人为善、礼数周全”,进出办事从来都是银子给够、面子给足,看管诏狱的锦衣卫也没有为难他,找了个比较干净安静的狱室,铺了被褥搬了桌椅,甚至还找了几本书来给韩阿六解闷。
韩阿六在狱室里坐了一阵,听见一阵吵骂拖拽之声,斜对面的一间狱室的木栅监门被扯开,两名膀大腰圆的锦衣卫力士将一人扔了进去,哐当一声关上门便走,那人扑在木栅门上拼命摇晃大喊着,将锁门的铁链撞得哗哗作响:“狗奸贼!鸟鹰犬!有本事将爷爷拷打至死啊!”
韩阿六听得声音十分耳熟,走到自己狱室的木栅门前眯眼仔细看了一会儿,喊道:“瑷公先生,你也给关进来了?”
还在吵嚷的夏允彝一愣,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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