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正堂中央摆大铜火盆,兽炭才燃起火星,满室寒凉未褪,沈容端了两盏滚滚的六安茶来。
沈泽棠接过慢慢吃着,陈瑞麟解下米白翻毛斗篷,侍童忙接过搭于手肘,悄悄退出门外。
他略站了站,才肃衣整袖,心事满怀走至沈泽棠面前,撩袍跪将下去。
“你是以什么面目来见我?”沈泽棠神情平静,随手把茶搁香几上,语气很柔和。
陈瑞麟磕一首,恭敬回话:“学生陈庆祺来拜见老师。”
沈泽棠淡淡看他,冷沉了嗓音:“我的学生有魄力有余却城府不足的、有谦恭逊让却胆小自卑的,有淡泊洒脱却不思进取的,更有博学多能却骄傲自负的,唯独没有苟且偷安自甘堕落的。天色已不早,我并无甚兴趣听你唱曲儿,早些回去罢。”
陈瑞麟再磕一首,颤抖着声道:“学生在国子监承蒙老师教诲四年,俗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子哪有隔宿之气。学生因陡然家变,浑浑噩噩过的今夕不知何夕,今才知老师恨铁不成钢之心,特来求您饶恕。”
沈泽棠默了稍顷,方叹息一声:“你起来说话!”
陈瑞麟不起,依旧跪着禀答:“学生今日来有一事相求,求老师允诺。”
等了半晌不闻其........
全文内容获取中...
请关闭转码、阅读、纯净、屏蔽等模式,导致内容显示不全
如关闭后仍无法显示请下载纯净阅读APP或更换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