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棠从朝会回转,才至吏部衙门,徐泾忙迎上来,肃面低道:”工部右侍郎郭稼来见,寅时三刻已在门外等候。“
”可有人瞧见?“沈泽棠放缓脚步,听得徐泾说:”幸沈桓在此值夜,将其带进内室,不曾有人察觉。“
微颌首,命其将郭稼带至正堂来,他则至憩房去换常服。
郭稼神色萋萋恍恍,跨进正堂,抬眼即见沈泽棠做靠窗的紫檀雕花太师椅上,慢悠吃茶,他着一身绯色常服,胸前补子绣锦鸡图。
宦海沉浮,自古便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譬如这沈二爷新任吏部尚书,是何等风光,而他自已,却为这条老命在四处奔忙。
抑下心头穷起的寞落,急步至沈尚书面前,跪下问安。
待要开口,却听他声音温和,不疾不徐道:”我知你来何意,如今定局已成,我亦无能为力,你请回吧。“
沈二爷一向如此,他不爱管闲事,深谙如何明哲保身。
他说一不二,说不行再求也无用,就是无回寰余地。
他的冷硬无情,与他的温润儒雅,都能致人与万劫不复中。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不愿救他的性命,郭稼双目赤红,哀痛满面,默跪会儿,才有些笨拙和狼狈的从青砖地面爬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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