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钰辄身,瞧到秦兴几个小厮背箱笼,抬囊箧,一路跌撞挤搡,已是颊额发红,汗流满面,颇狼狈相,遂笑道:“你们在这灵台石矶上,坐着歇息会,前面日晷处,有许多新来入学的,我去看看他们在作甚?”
秦兴已踮起脚尖朝那处眺望,用袖口一抹汗道:“小的往年随三爷来过,知道些一二,爷仔细看,彝伦堂前摆的是十张桌椅连排,典薄、典籍及掌馔带吏员在座,小爷把招学笺书、户部发的执照及籍贯登记簿都得带全了,典薄要查验收入监生名录,并当场造簿,典籍根据小爷入堂名,颁发相关书册,掌馔则告知斋舍号,并下发衫、冠履及被褥等日用之物,犹记得三爷领过二套。”
顿了顿又说:“那些发的书册等物忒重,小的同梅逊随爷一道去。”
转脸戒训同来的粗活小厮看管紧行装,就在原地等着,不许四处乱跑,不许生事惹祸。
舜钰便带他俩过去,到底来得晚了,人渐散开,余一行队排,前有十几新生。
巧遇张步岩已领全物什,不知从哪里冒出,未带书童,自个肩背箱笼,箱笼沉甸甸的样子。
二人四目相对,他一改往日爱理不理的劲儿,走近主动招呼:“你怎来得这般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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