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们看到了箱底最后的几件东西:一个用油布捆起来的包裹,里面像是某种文件;还有一个帆布口袋,一碰就发出钱币撞击的叮当声。
当然,我没有耽误一丁点儿时间,立刻把我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母亲,也许我早该告诉她的。之后,我们立刻意识到我们此时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既充满危险又困难重重。依船长所说,如果他真的有一些钱的话,那么我们理应拿走其中的一部分。然而,想让船长的那些伙伴,尤其是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黑狗”和瞎眼乞丐—自动放弃他们的一部分战利品,用以偿还船长欠下的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可不愿为死人付账。而对于船长之前的嘱托,让我立刻骑马去找利夫西医生,也是不太可行的,因为这样就会留母亲一个人在店里,将没有任何安全保障,这一点是必须考虑的。事实上,我和母亲谁都不敢独自待在这所房子里:炉子里煤块烧落的声音、钟表嘀嗒嘀嗒走动的声音,任何微小的响动都令我俩胆战心惊,慌张不已。我们总是感到四周到处都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并且一想到船长的尸体正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就担心那个凶狠可恶的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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