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刚刚出现在病房门口,新月就快活地叫起来:“噢,楚老师,您变成了雪人!”
“楚老师,您……”陈淑彦连忙站起来,为楚雁潮掸去肩上的雪,接过他怀抱着的东西,“这么大的雪,您还带来挺沉的东西?”
病房里暖融融的,和外边是两个世界,楚雁潮头发上、眉毛上的雪粉立即化成了水珠。看到新月那快活的笑脸,他心头的忧郁和悲伤就悄然退去了。窗台上,新月让家里送来的那盆巴西木顽强地伸展着葱绿的叶片,在隆冬季节勃发出一股盎然春意。啊,那生命的神木,是严教授传下来的!现在,楚雁潮连一个字都不能对新月提起严教授的死讯,他把目光从巴西木上收回来,动开他带来的那个纸箱,喃喃地说:“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楚老师,这是什么呀?”新月伏在枕头上,好奇地看着他。
楚雁潮没有回答。他仔细地剥开纸箱,一台崭新的留声机出现在床头柜上,闪着漆黑的亮光。
“啊,留声机!太好了,您是让我作听力练习用的吧?”新月神往地问,“我们班的同学们已经开了听力课了吧?”
楚雁潮还是没有回答。对于新月,需要回避的问题太多了,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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