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道:“老兄还是歇歇。”付了酒钱,和阿朱快步出门,便依那酒保所说,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里地,果见大道旁四株一排,一共四四一十六株大柳树。阿朱笑道:“那酒保虽然啰唆,却也有啰唆的好处,这就决计不会走错,是不是?咦,那是什么?”
她伸手指着一株柳树,树下一个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浸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本来这是乡间寻常不过的景色,但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抗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份量着实不轻。
萧峰走到那农夫身前,只听得他喘声粗重,显是受了沉重内伤。萧峰开门见山的便道:“这位大哥,咱们受了一个使板斧朋友的嘱托,要到小镜湖去送一个讯,请问去小镜湖是这边走吗?”那农夫抬起头来,问道:“使板斧的朋友是死是活?”萧峰道:“他只损耗了些气力,并无大碍。”那农夫吁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两位请向北行,送讯之德,决不敢忘。”萧峰听他出言谈吐,绝非寻常的乡间农夫,问道:“老兄尊姓?跟那使板斧的是朋友吗?”那农夫道:“敝姓傅。阁下请快赶向小镜湖去,那大恶人已抢过了头,说来惭愧,在下拦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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