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青心下思量:这伙人一批批奔向安西,看他们马上身法都是身负武功之人,在塞外这多年,这样的事儿倒还真少见。他轻轻出了房门,穿过三合院,绕至客店后面,只听得刚才粗声说话那人道:“三哥,你说少舵主年纪轻轻,这伙兄弟他镇得住么?”陆菲青循声走到窗下,他倒不是存心窃听别人阴私,只是这伙人路道奇特,自己身上负着重案,不得不处处小心提防。只听屋里另一人道:“镇不住也得镇住。这是老当家遗命,不管少舵主成不成,咱们总是赤胆忠心的保他。”这人出声洪亮,中气充沛,陆菲青知他内功精湛,不敢弄破窗纸窥探,只屏息倾听。只听那粗嗓子的道:“那还用说?就不知少舵主肯不肯出山。”另一人道:“那倒不用担心,老当家的遗命,少舵主自会遵守。”他说这个“守”字,带了南方人的浓重乡音。
陆菲青心中一震:“怎地声音好熟?”仔细一琢磨,终于想起了,那是从前在屠龙帮时的好友赵半山。那人比他年轻十岁,是温州王氏太极门掌门大弟子。两人时常切磋武艺,互相都很钦佩。至今分别近二十年,算来他也快五十岁了。屠龙帮风流云散之后,一直不知他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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