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离考试还有三天,套来的重点基本背熟了,女生们还在楼上的自习室发呆,一手翻书,一手清理嘴唇上的死皮,小块的扔掉,大块的放在嘴里嚼。男生啸聚宿舍,开始胡言乱语。
“听说实物考试最难。过去考骨头是用一个黑布袋,白先生伸进一只手,让你也伸进一只手,白先生的手牵着你的手摸到一个凸起,问你,这是什么骨头的什么部位。”厚朴说。
厚朴刚洗完澡,窝在床铺里搓泥、铰脚趾甲。“嘿,你们发现没有,洗澡之前,身上搓出来的泥是黑的;洗澡之后,搓出来的泥是灰的;如果使劲儿洗,多使几遍肥皂,搓出来的泥可以是白的。宝泉堂男浴室看门的兼职搓澡,十块钱一位,搓出的泥一寸长,两头尖中间胖鼓鼓。奇怪,你们发现没有,脚趾甲长得比手指甲慢。考你们一个人体解剖的题目,谁知道人身上味道最大的泥在哪吗?”
厚朴对人体充满好奇,将来会是个好医生。他能在解剖室一待就是一晚上,用啃猪肘子的姿势抱着被解剖得七零八落的胳膊看个不停,一边念叨:“原来是这个样子,原来是这个样子。”
“热情一点儿,好好想想,白先生会考的。不会?告诉你们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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