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殊看着外面越积越厚的雪,眉头皱了一下很快便舒展开来。阳春三月该是草长莺飞的时候,现在却还是飘着鹅毛大雪。
听说西南那边大旱,北疆雪灾,南方又是洪水,而这个本来很少下雪的城市,在这一年下了十场雪。
土地老儿也有一阵子没来店里了,不知道跑去哪里闲逛,独自守着寻古店,时间很难打发,当初秋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多年,居然没有疯掉。
想到秋凉,目光自然的转向那个玻璃柜,走回店里,看着端端正正放在木架上的簪子,已然蒙了一层薄尘,转眼接手这店已经十年了。
十年,就这样匆匆而过,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人处时间的洪流中,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淹没,被那从不停息的时间冲走,回首去看时,才发现已经离原点越来越远,到那时后悔已迟,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没有能力再回去。
拿起那根簪子用手拭净,反复端详,那若隐若现闪烁着的铭文反射出金光印在她脸上。如果秋凉是立刻投入凡胎的话,现在最少也有九岁,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
放回发簪,看着门外的积雪,实在懒得动手去打扫,对着放在门外的扫把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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