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锁就是在姨妈常常无意识的抱怨胡凹湾时,无意识地形成了这种内心的对抗。只是她从来不敢说出口,怕伤了姨妈的心。她在努力按照姨妈的愿望生长,身稳嘴稳到处好安身;只有病死了的,没有累死了的;女孩要站有站像,坐有坐像,不能再像胡凹湾的女人那样大笑傻笑,不能像再像胡凹湾吃饭时发出那么响的咀嚼声……
于是,钰锁成了一个文静腼腆勤劳内秀的姑娘,姨妈常为此听见别人的夸耀洋洋得意:“怎么样,把你从那野鬼地方带来没害你吧?要不是我啊,谁知道你现在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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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晶晶把钰锁带出那个穷山恶水的山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钰锁拉到狭窄的厕所,把她脱得精光,把她从头至脚用香皂搓揉了一遍,嘴里啧啧有声地说着“多脏多脏,肥皂泡都变成黑的了,就像出娘胎就没洗个澡一样,那是一个什么鬼地方啊!”然后让钰锁站在厕沿边,用了两盆温水冲洗掉堆积在她身上的泡沫。
杨晶晶最后从卧室,翻出一件白底红碎花的连衣裙给钰锁穿上,将钰锁原来的两条小羊角辫合拢,在脑后挽成一条马尾。
“这才像个人!看看,这才像个人样!钰锁,你要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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