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谢放这一会心情应该挺不错,他的脚步似乎也欢快了不少,于是,我忍不住问了句:“你得意啥啊?看你挺激动似的。”
谢放扭头看了我一眼,黑暗中他的脸在手电的微弱光线中显得有点阴森,但嘴倒是咧得挺大:“怎么会不激动呢?上面是一具葬密者的尸体摆在那儿了,我和你都彻彻底底地暴露,已经不可能回去再进行什么扯淡的潜伏工作了。我记得十几年前,我被指派加入解放军的时候,才二十岁出头,嘴上的毛都还没长齐。这十几年虽然上峰一直没有用过我,但我就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寻思着自己始终是个身在曹营的关二哥,提心吊胆地活着。”
谢放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迈着步子:“鬼面,你不会懂的。我现在很舒坦啊,真的很舒坦,不用继续做卧底的活了。咱始终是军人,始终向往着端着刺刀与敌人硬对硬的来上一场。我倒好,缩在解放军的队伍里,一缩就缩了十几年。之前给你说的那个马兄弟的故事,是真的来着,我这十几年想了无数次,当时我就是被三民主义给折腾得中毒了,没有选择跟他走。如果走了的话,我现在还需要管这么多主义,这么多信仰个球啊!”
“你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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