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忍住,一把站起来对着窗外吐出一口酸水,然后抢过了铁柱手里的半截烟狠狠地吸了几口,让自己镇静下来。
铁柱也紧锁着眉头看着我,相信他在最初看到这第二张张相片时,反应和我差不多。我努力对他挤出一丝笑,重新坐了下来,朝着手里这第二张相片,仔细地看起来。
这是一团,或者应该说是一滩肉泥。如果不是因为这肉泥中糅合着一套深色的衣裤,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不过是一只被拍得稀巴烂的西瓜。和第一张相片一样,也有一只巨大的脚印印在黄色的泥土上,这一团肉泥就在脚印的脚后跟靠前一点的位置。被踩成肉泥的人在被这只大脚板踩了之前是什么样的姿势,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更别说能在这相片中扑捉出他当时的表情。我费了好大劲才分辨出他脑袋的位置,虽然是黑白照片,但也可以分辨出那块应该是血液的渗人红色中,一片浅色脑浆呈四溅状。
我的手往下垂去,闭上眼睛想象着这团肉泥的主人,当时经历的是如何恐怖与惊心的一幕。做孩子时候,我们喜欢用我们无知的大脑支配着我们的双手,肆意地捏死或拍烂地上的爬虫。看着爬虫的躯体被挤压得从中间往四周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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