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深秋,晚八点;上海,“孤岛”,霞飞路。
有轨电车颠簸着驶过马斯南路口,法租界不复往日繁华,霞飞路上的商店都早早打烊,披着裘袍的阔太太们也几乎绝迹了。司机叹了一声,回头向车厢里望去,看到最末一排的女子——黑色墨镜遮住了双眼,让人想象是单凤眼或大眼睛?是摩登的小家碧玉抑或欢场上的交际花?
其实,她是个电影演员。
胡小蝶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颇为洋气的眼睛——耳边还回响着许多嘲笑:“一个小明星还写什么剧本?”“别以为只差一个字,你永远成不了大明星蝴蝶?”“居然异想天开要当导演?还不如多陪老板睡几晚!”她想大哭一场,忍着眼泪跑出片场,搭上了这辆末班车。
从国泰电影院上来一个中年洋人,附近多是白俄人的店铺和餐馆,多半又是个俄国佬。他跌跌撞撞坐在胡小蝶对面,脸色白得吓人,嘴角隐隐有血迹。特别是他的黑色皮包,宝贝似的抱在胸口,让人想起最近频发的炸弹事件。
有轨电车摇摇晃晃开远,霞飞路这段尽是有钱人家的豪宅,再也见不到行人了。突然,电车顶上火花噼噼啪啪响起,末班车一动不动停在轨道上,安静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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