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尽管早就接到了她回家的消息,可女人还是给了我个惊喜。
到现在,他离开整整三年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将我灌醉,爬上了本帅哥的土炕。
那一晚,她有了孩子,开始呕吐,再后来主动要到美洲去,我只好放她走。
时隔这么久,女人终于回来了,从前的样子再也瞧不到了。
白领衬衫不见了,一身的衣服亮光闪闪,哪儿都是玻璃球子,现在的人叫……钻。
她描了眉,化了眼,嘴唇也抹得像刚刚吃过死孩子,血糊拉几的。
别怪我土,山里人看不惯这个,跟有钱没钱关系不大。
我他娘的根上就是个农民。
“初九哥,俺终于看到你了,终于看到你了,呜呜呜……。”女人跟金丝猫似得,扑我怀里就是一阵嚎啕,首先哭个稀里哗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久没见了?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
“杏儿啊,你咋回来不打个电话?我好派人去接你啊?”抱着她,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还是当初那个克死自己男人,克死儿子跟婆婆的伯虎星吗?还是那个山村里走出去的农家妇女吗?
分明是个外国人,早被美洲的花花世界侵染了,心也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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