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冷的冬天,陈深在直属行动队书记室门口走廊上替行动队的兄弟们理发。他觉得在理完三个头后,手脚已经完全放开了。所以他十分主动地提出要为柳美娜用烫发器烫一个小波浪。柳美娜正坐在书记室里办公,她在整理一份毕忠良急要的文件,但是她没有拒绝陈深的邀请。她的内心深处,不仅仅是愿意把头发交到陈深手里,他甚至愿意把自己也交到陈深手里。风就那么急地奔跑过柳美娜湿漉漉的头发,锃亮的理发剪子喀嚓喀嚓地响着,柳美娜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笑意。而在二层楼对面的办公室里,脸色阴沉的毕忠良站在窗口望着对面的二楼走廊。他听到自己的心底发出了一声叹息,除了会剃头和跳舞,陈深真的是一个不太能扶得起来的阿斗。已经有人在打陈深的小报告,认为陈深霸着一分队队长的职务,其实是十分不作为的。但是毕忠良不可能换掉陈深,换陈深,差不多比换掉老婆还难。因为陈深一直是他的左手,或者说右手。卸掉任何一只手,无疑都是剧痛的。
在陈深喀嚓喀嚓的剪发声音中,柳美娜度过了美好的一天。这天晚上陈深还和柳美娜去了静安寺路的大光明大戏院看电影,那是根据川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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