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客人。”师清漪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把她让进屋:“客人不就是你吗?也不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就跑过来,要是我不在家,你不是又白来一趟。”
祝锦云斜斜瞥了师清漪一眼,慢悠悠地换鞋进了客厅,放下手里拎着的一个小纸袋,在沙发上姿态端庄地坐了下来,嘴里却道:“如果撞上你不在家,我就自己回去,跑一趟腿又不会断。我自己不在意,你这主人家倒是哼哼起来了。”
她说着,目光又落到茶几上的两只马克杯上。
两只同款不同花色的马克杯,都是白底上缀了些简单的青花,并排着静静地搁在透亮的玻璃上,被阳光圈出一层暖洋洋的晕。
那不该是客人的东西。
而是属于长住者的。之前鞋柜里的一切,也早就一目了然。
有人,和师清漪同居了。
作为师清漪的主治心理医生,祝锦云很清楚师清漪的洁癖程度,这种洁癖,让师清漪和人同居几乎变成一种不可能发生的事,甚至祝锦云来过无数次,都没有得到过在此过夜的允许。
师清漪的客房以往即使没人住,床单被褥也会一个礼拜定时清洗一次,这种规律性类似强迫症的洁癖行为,都是当年师清漪在师家度过那段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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