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这松针被移植在巴掌大的锦盆里,每日细心浇灌却永远长不过三寸。同样都是松针,若是长在山间野林,便是无人问津天供地养,也能拔尺丈高。
还说你不是松针,都亲口承认了。
顾妙音坐在榻前,看着季怀瑜陷入昏迷的这张脸,耳边一直回想起他声嘶力竭的‘愿意’。
“怎么想的?明明弱得跟脆皮一样,竟然还敢以身挡天雷。”
她一边埋怨一边替他掖好被角。
“仙仙?”兰姬端着一碗鱼汤走进来屋,眼里略有担忧,“阿瑜他还没醒吗?”
顾妙音起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估计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兰姬手指微微一僵,勉强笑了笑,“你别担心,阿瑜定会没事的,他那么好老天不会这么不长眼的。”
她虽这么安慰顾妙音,但此刻心里却恨极了这所谓的天道。
昨夜谈心,顾妙音就曾向她透露过自己招天雷的体质,那时她说得轻描淡写,而她被女儿十年舔血的生活所震惊了一时也没太注意天劫的事,直到今日见识到何为天罚?差点没把她的魂魄被吓没。
那如游龙电蛇的雷光,便是闪在天际也叫人胆颤心惊,更不要说劈上身了。
兰姬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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