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穿蓝袍的王府长史平躺在一块粗陋的门板上,面色蜡黄、呼吸细不可闻、有出气没进气,胸膛的起伏肉眼可见的渐渐小了下去,用麻布一层层包扎的伤口不断渗血,已经将一条条的麻布染得血红。
樊尚燝幽幽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医师,那医师也是满身的鲜血,对上樊尚燝的目光,便深深低下头去,不用他出声,樊尚燝也明白这长史是救不活了。
这位王府长史比躲在王府佛堂里闭门不出的郑王要负责任、有胆色的多,这些日子每日都携郑王旗帜仪仗上城巡视,只可惜运气不怎么样,一发炮弹砸在他的身边,炸毁了一门火炮,炮车炸裂时迸射的木屑化为尖利的武器,毫无防备的王府长史当场就重伤昏迷。
樊尚燝不认为那发炮弹是冲着他去的,贼寇在炮击之时一直刻意避开了城内官将的仪仗和旗帜,很明显那些贼寇不想让他们就这么白白被炮弹炸死,活捉后拉去公审才是他们给城内死硬到底的官绅将官留下的道路。
所以只能怪这王府长史命不好,成了这怀庆府城中第一个被贼寇炮火重伤的高官。
“圣贤门徒、天子门生,岂能为贼寇所辱?”樊尚燝摸来一把匕首,将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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