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性格温柔体贴，除了有时候给人感觉不像个孩子，但也挑不出错。


    牧岚跟牧听澜解释：“那天姑姑差点发生事故，多亏婳婳才幸免于难，事后她也没有收取我的半分报酬。她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姑姑才想让你们做朋友的。”


    牧听澜：“姑姑，您欠她人情，为什么要我跟她交朋友？”


    牧岚又是一愣。


    牧听澜：“您这是在偷换概念，把自己对她的亏欠加注到我的身上。”


    牧岚：“听澜，姑姑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姑姑。”牧听澜转过轮椅，背对着她，“我不需要朋友，永远也不需要，所以请您别再白费心力了。”


    他对一个会在心里骂自己残废，表面上却装得柔弱无害的“朋友”，毫无兴趣。


    他不否认自己确实残废了。


    可也不是谁都能欺凌到他头上来。


    听到心声的事牧听澜没有跟姑姑说，这种天方夜谭即便说出来，别人也只会当他疯了。


    牧岚叹了口气，答应他：“姑姑知道了。”


    牧岚出去后，牧听澜垂眼按住自己的膝盖，头顶的灯光落不进眼底。


    “叩叩。”身后的门又敲响了。


    牧听澜：“请进。”


    一颗小脑袋从门外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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