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
霍家院子里。
白彧将带来的一筐书籍及几罐顶级茶叶搬进霍家堂屋。
末了,又从袖袋里掏出一小包瓜子,恭恭敬敬递给霍娘子。
“师父,师娘,徒儿给你们赔罪来。”
霍家未种田。
村民们在田间忙活的时候,霍先生于屋中煮一壶茶,品茶听笑声,便是他一日之趣。
此时茶桌上红泥炉子炭火正烧着,先生跟霍娘子皆坐在旁。
白彧弯腰递出的东西,霍娘子没接,“你的东西我可不敢接,也不是多熟的关系,把那些书啊茶叶的都搬走,我跟穗儿爹年纪都大了,不想再见天生气。”
白彧抿唇,将瓜子放在茶桌,掀起衣摆跪了下去,轻道,“当年拜师,我在门外跪了三日,是师娘心软,将我拎进门,成了先生最后一名弟子。在白彧心里,师娘永远是师娘,我对您的敬重,不比对师父少半点。”
听他提起当年,霍娘子眼圈晕开浅红,垂眸冷哼,“你这嘴皮子素来厉害,能言会道。你若记我当年一份情,日后少来我这院子,别的地儿我管不着,我家我还是能做主的。如今你方来道歉赔罪,当初又何必气你师父,对他的劝告视若罔闻一意孤行?白彧,你性子其实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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