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洛风鸢离世,洛佩便再未为自己贺过寿,今年花甲之寿亦未大操大办。
寿辰这夜,她让人在院中支了两排小酒桌,暂忘尊卑,与李奉渊、张平张如一同对月吃了顿佳肴,便算又过了一年寿辰。
洛佩虽不设寿宴,但有心之人仍遣人登门送来了贺礼。
李奉渊亦准备了份寿礼,放在了一只平平无奇的木盒中。
那木盒在一堆金银俗礼中甚不起眼,张如记述礼单时打开盒子一瞧,才见盒中竟然是一副专门从太医院求来的养身的方子。
药方末还落有太医之名和太医院的钤印。
李奉渊这份心难得可贵,洛佩嘴上没说,但心中却十分舒坦。
寿辰过罢,李奉渊又陪了洛佩几日,之后便要返京。
洛佩身患恍惚之症,李奉渊其实并不放心留她一人。可他不能长留江南照顾洛佩,而洛佩拼搏一生,亦不会丢下江南的产业随他去望京养老。
祖孙只得相别。
此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临行之日,在昏沉将明的天色中,李奉渊朝洛佩跪下,结结实实叩了三拜,约下再见之期:“您若不嫌外孙叨扰,等今年冬,外孙带妹妹来同您过年。”
商人不轻许诺,洛佩深知自己病症一日日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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