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寐。
陆曈回到医官院时,宿院的灯已经全熄了。
青枫的马车将她送回医官院门口,直到看着陆曈进了门后才离开。常进似乎已回宿院睡下,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待绕过长廊,陆曈才走到屋子门口,就见林丹青一手提灯,一手抱着个空脸盆从外面进来,瞧见陆曈,她便清清嗓子,若无其事道:“我刚洗衣服回来。”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陆曈望着她背影,心中了然。
林丹青的衣裳都是攒着每月旬休时拿回家里,让府中仆妇帮忙浣洗,与她同寝这般久,陆曈还是第一次看她夜里洗衣裳,这理由实在寻得不够用心。
更何况盆里干得一滴水都没有。
屋中灯被点亮,陆曈跟着进了屋把门关上。
许是因为昨夜饮酒胡乱说话,林丹青举止不如平时自然,仔细看去,还有几分尴尬。
她自己也察觉出这份令人窒息的尴尬,走到桌前坐下,从桌屉里抓出一把松子递给陆曈,问她:“吃吗?”
陆曈铺床的动作一顿。
“他要真是段大宴,随他厌恶谁。”
后两日戚玉台乘马车路过医官院门口巷间,见没男子与殿后司指挥使宫里暎举止亲密,宫里暎是太师府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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