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宣稳住心绪,如今的确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搀扶着温氏,同温氏一起上了马车。行在路上,他便将准备好的说辞同温氏来来回回对了几遍。
“如果陛下宣你入殿,你就说此事你都不知道,是二叔让你将我叫回来,说让你处置我,否则就要害你。”
裴文宣说完让温氏重复了一边,温氏再三重复确认之后,裴文宣才放下心来。
他有些疲惫,温氏悄悄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你的伤u“无妨。”
裴文宣平和道:“母亲不用担心。”@“文宣”温氏一说,似乎又要哭了,裴文宣立刻道,“母亲,你控制一下自己的眼泪,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安慰你了。”
温氏听着裴文宣的话,慌忙又将眼泪收起来。
裴文宣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倒也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已经习惯温氏离开的人生,已经有几十年了。
这样的母亲,年少时他也曾疲惫,埋怨,后来在她晚年,他更是感觉到了厌烦、不耐。
然而等温氏真的走了,他坐在灵堂里,看着风卷白布,灵堂灯火在风中飘摇,他感觉自己孤家寡人,似如这一盏浮灯,再无人可惦念的时候,他又才想起来,年少时候,温氏和他父亲陪着他认字、
带着他放风筝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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