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纪雷抵着栏杆,看着沈泽川的笑容,倏地向后挪动,“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问我,”沈泽川愉悦地说,“你在问我啊”
沈泽川的眼神变得阴戾,他倨傲地对纪雷招了招手。纪雷没动,用背部靠着墙,不肯再接近沈泽川半分。
沈泽川说“阶下囚都是待宰的牲畜,师叔,你怎么敢问我呢”
纪雷说“你还能怎么样,杀了我”
“我们叔侄难得聚首,玩儿的时间都不够,我怎么能这么快就杀了你。”沈泽川拇指滑过栏杆,他放柔声音,“你不开口,是觉得有机可乘,揣着那些秘密,谁也舍不得碰你。邢狱里的日子更舒服,不仅吃穿不愁,还性命无忧。有潘如贵做伴,闲暇诸多,逍遥快活。”
纪雷冷汗涔涔,他贴着墙,不再直视沈泽川的眼睛。
“可是欢愉之日都是转瞬即逝的啊。只要舌头还在,缺条腿,断个臂,剜双眼,通通没什么大不了。几个月前,师叔请我吃驴炙,那一次我没尝到,此刻长夜漫漫,正宜把酒相啖。”沈泽川指间滑出薄刃,磕在栏杆的缝隙间,说,“纪雷,下酒了。”
“你、疯、了”纪雷伸颈,一字一顿地说,“沈泽川,你疯了”
“我疯了。”沈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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