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秦承炎带我来马场并不是因为我做梦梦见褚峰了,而是他们要走了,是来践行的。他们这一走天南地北,不晓得余生是否还有再相聚的机会,所以我们大家都心事重重。
送褚峰和乔灵儿离开的时候,我哭得跟泪人儿似得,牵着褚峰的衣角依依不舍。他揉了揉我发丝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叮嘱秦承炎要照顾好我,往后看到我的时候,我必须得活蹦乱跳的。
他们是直接从蒙骊山下的小码头走的,乔装成财大气粗的马商,还有一支队训练有素的随从,这都是褚峰的心腹。
这一段水路是薛家的人安排的,一共五艘大货船。船上不光有马匹和粮草,还有一大批的金条。这是秦承炎在离职前强行让金门世家的人捐赠的,准备带去给捉襟见肘的革命军。有褚峰一路护送,自然是安全得很。
他们离开时,我就站在码头的礁石上望着货船远去,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我真的很怕,怕这一次离别就是这辈子的永远。
然而我又阻止不了,在这样的世道里,我们各自要走的路都不同。他们走的是人间正道,而我是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只想着跟心爱的恋人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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