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在医院待了七天,苏韵锦心中的两个自己就斗争厮杀了七天。一个声音在问:当意识到他可能有危险的时候,你为什么害怕?那种欲哭无泪的恐惧和绝望是出于对一个仅有好感的人的关怀吗?送他去医院的途中,为什么你的手在抖?和失去他的可怕相比,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以及那些得失计较是否真有那么重要?
另一个苏韵锦却再提醒着:你在为你的软弱和感情用事找借口。你明知道事情没那么糟糕,没有人会死。他和那个非典病人并无直接的身体接触,这极有可能只是一场小的伤风感冒。凭借他的家庭背景和章家的这层关系,他完全可以得到最好的照料,而你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你放任自己,走出这一步,就再也收不回脚了。
两个声音都义正词严,据理力争,苏韵锦疲惫不堪,好像自己也大病了一场。程铮在医院每天都给她打电话,诉说自己被“囚禁”的委屈和无聊。可是听苏韵锦在电话里的反应始终是淡淡的,再回想入院前她明明对他那么在意,怎么也摸不透自己到底在哪里出了差池。
程铮入院的第二天,苏韵锦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原来前一段时间,叔叔害怕受到“非典”的波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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