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花园。
垂下明黄色帷幔的凉亭里,黄花梨木制作的八角桌,坐着一道黄袍,一道青衣。
魏渊和元景帝年岁相仿,一位气色红润,满头乌发,另一位早早的两鬓斑白,眼中蕴藏着岁月沉淀出的沧桑。
如果把男人比作酒水,元景帝就是最光鲜亮丽,最尊贵的那一壶,可论滋味,魏渊才是最醇厚芬芳的。
两人在手谈。
元景帝看着被魏渊收走的白子,叹息道:
“淮王殒落后,这北境就没了擎天柱,蛮族一时是兴不起风浪了,可东北巫神教如果绕道北境,从楚州入关,那可就是直扑京城,屠龙来了!”
说话间,元景帝落子,棋子敲击棋盘的脆响声里,局势霍然一边,白子组成一柄利剑,直逼大龙。
“啧,魏卿今日下棋有些心不在焉啊。”
魏渊目光温和,捻起黑子,道:“擎天柱太高太大,难以控制,何时坍塌了,伤人更伤己。”
轻飘飘的落子。
两人一边闲谈,一边对弈,四五次落子后,元景帝淡淡道:
“前几日太子遇刺,后宫人人自危,皇后也受了些惊吓,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憔悴了。魏卿啊,早些抓住刺客,让这事过去,皇后也就不用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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