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有水千江月,一样米养百样人。菖蒲河再不如往日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也还是大骊京城的菖蒲河,宛如一位天生丽质的艳妆妇人,稍稍褪去些许脂粉装饰罢了。在菖蒲河喝过酒,还是无数外乡人来过大骊京城的最佳明证。
就跟乡下的土财主进城摆阔似的,他们这桌客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将喝酒的杯换成碗。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洪霁在酒桌上问了些关于剑气长城的掌故,在那边当过末代隐官的年轻国师,约莫是喝了点烧酒的缘故,谈兴颇浓,聊到了很多洪霁头回听说的名字,说了很多关于喝酒和递剑的故事。郭竹酒这个本土剑修,反而较多沉默,偶尔开口,也是询问或是确认某个人的身份、某件事的真假,好像她还不如这位师父了解家乡更多。
洪霁刚刚过了半百的岁数,就已经手握北衙数年,是一位简在帝心的大骊权臣,如今又被大骊新任国师器重,“借刀杀人”一场,杀得整座京城官场鸡飞狗跳,渣滓飞扬。相信等到尘埃落定,洪霁不缺一场补偿,等到陛下此次与大端曹氏和大源卢氏三方谈定结盟,从北俱芦洲返回京城,陈国师也已经处理好“家务事”,届时洪霁即便不挪位置,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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