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见任来风就喊：“总指挥来了，总指挥来了！”人群往两边一分，露出当中间的空地。空地上，几名战士正把一个人摁到地下用绳子捆，有人抽空子还踢一脚。任来风往里一走，那些下黑脚的赶紧往后退。

    “他怎么回事？”任来风指的是地下被捆的那位。

    “报告总指挥，他是个奸细！我们发现他的时候，这子正鬼头鬼脑的想要刺探我们的军情！我们问他是哪儿来的，他也不。您看这个，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个当兵的递了只手枪过来。这是一支日本人常用的手枪，学名南部手枪，俗称王八盒子的便是。

    任来风接过王八盒子，正面看看、反过来看看。这是一支半新的枪，弹夹里的子弹倒是满的。

    “搜搜他身上，看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没有？”

    “没有，这子只带了这支枪！”当兵的对自己的搜身手段显然比较自信，一口咬定这奸细出了手枪没别的武器了。

    任来风示意让可疑分子把脸抬起来。两个当兵的一个抬下巴、一个拽头发，奸细把脸仰了起来。这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宽脸盘、扁鼻子，厚嘴唇，脸上还有一块泥，大概是刚才被摁到地下的时候蹭的。奇怪的是，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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