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凰抹去泪水,轻叹一声,道:“我原也不识世事之险峻,人心之凶恶。.可经历过这番水里火里的折磨后,教我将一切都看穿了。若有来日,我宁可过粗衣淡饭,苦耕艰劳的勤俭生活。虽丝毫都要计算,但那点忧愁只在眉头罢了,却不会上到心头,叫顿顿都吃得香甜,夜夜都睡得安然,任怎样都强于为了那些摧眉折腰得来的荣华富贵而时刻苦恼着自己要好上千万倍,叫身心都自在,没什么束缚。童大哥,你说是不是?”
童牛儿听到最后两句,忽地明白自己终日苦恼的正是这番情形。霍然一喜,拍案道:“不错,我说怎地快活不起来了呢?原来这些日我已没个心思赌钱睡‘女’人,尽想着不要让人害了。整日地‘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叫手脚也不得伸展,身心也不得自由。看来这身官服真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眯起双眼沉‘吟’着道:“待将你和白姑娘稳妥地送走了,我便将它脱去,还是去过我昔日吃喝嫖赌的好日子,岂不快活?”
林凤凰不想自己的这一番苦劝竟惹出他这般念头,忍不住泄气。
但还是暗喜童牛儿能想透其中的利害关系,叫自己来日和他在一起也有半分希望,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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