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甚至带着戾气的自我惩责的语气,让夏繁锦心下一紧。
他这是自责吗?
不,这是意外,他怎么能自责?
他抱着她,拱起的背脊坚硬如石,他此刻就像是经历了劫后余生的兽,又狠又庆幸的表达着自己此刻复杂的情绪。
只有抱住她温软的身体,他才能让持久的紧绷松懈下来一般,她发丝间有些汗味,由此便可想到她当时多疼才会冷汗淋漓。
当他刚下飞机知道她发生意外,听说她的额头血流不止,据说她肚子痛,出了血,路上已经没了意识,那是第一次,有了他此生都未经历过的恐慌。
她,孩子。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
光是想到这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就已青筋暴起,要是没了孩子,她会不会伤心崩溃?前三个月他们那么小心,才度过了危险期。
他甚至一边开车就已经在想象,她摸着平坦的小腹时悲恸的眼神,苍白的脸颊。
没有任何一个结果是他能接受的。
所以,夏繁锦,你要好好地,你的孩子才能好好的。
所幸,他到医院不久夏繁锦久已经被推出了急诊室,因为孩子的问题不大,还没有到需要动手术的地步,情况也稳定下来了,只是额头上的外伤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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