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镇定地往前走。步子并不像一个要死的人一样那么沉重。
我也很纳闷,明明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就要被沉到水塘里淹死了,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郝珺琪。是我连累了她。在我被“打倒”的这段日子里她始终站在我这一边,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为了我不再遭受瘦子这伙人的折磨,陪我一起上老虎坡,爬擎天石柱崖,没想到最后连小命都搭上了。
我也想了会儿父母亲和那个远在城里的外婆。外婆是最疼我的吧。她得知我已经死去的消息时不知会不会哭晕过去,就像刚才郝珺琪的母亲哭晕过去一样。父母亲的“学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肯定有人会把这个消息传给他们的吧?
可是,我还没有想完我该想的,他们就已经把我们压到了水塘边。
风从田野里吹来,水塘附近尚未完全干枯的几丛野草随风飘动。
我想起那个晚上我们和朱金山到这里来偷竹笼的情景。我们光着脚踩在泥泞的田埂路上能清晰地听见水流的声音。
他们迫使我们跪在水塘的塘坝上。面对水塘,我注意到水塘里的水在这个初冬时节依然满满的。
好像听郝爷爷说过,村里这口水塘即使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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