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景承把我钱包里的钱全留在宿秀梅的窗边,我看见她眼中的感激,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我有些愕然,倒不是心痛那点捉襟见肘的工资,只是很奇怪景承的举动。
从平房出来景承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他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一个典型反社会人格的疯子字典里不应该出现同情这两个字,所以我好奇为什么他蔑视所有的愚者,可唯独在宿秀梅面前表现出怜悯。
“开车。”
“你用了我的钱,至少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我扶着方向盘偏头看他。
“社会底层的蝼蚁终日感受着阴暗和绝望,她即便死在那间平房里或许都不会有人知道,她需要的其实很简单,一杯水或者一句关心的问候,我猜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这些东西。”景承靠在座椅上神情黯然。“我只是想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不会感到太凄凉。”
“你用谎言欺骗一个濒死的女人。”
“她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希望,至少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她会在期盼中渡过。”景承表情很平静。
“社会底层的蝼蚁……”我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话。“童文武是游手好闲的赌徒,邓奇是未成年的小偷而刘英靠卖血还债,三名受害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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