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惹恼了曾太太，她大哭大闹起来，对曾家人说要个说法，现在她丈夫已经发疯，连人都吃，日子没法过了。曾先生的妈妈和舅舅大骂曾先生，还要报警抓他。曾先生也害了怕，说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吃婴儿盅。曾太太说你还敢再说？所有活物菜都不行，肉也要戒。

    原以为曾先生会同意，没想到他居然说已经吃过九十九道活物菜，就差最后一道，他的人生从此圆满，后半生终身吃素都没问题。这么多亲戚在场，可以签字画押，要是做不到怎么都行。曾母气得直哭，所有人都劝他悬崖勒马，说很多问题都是出在“最后一次”上。曾先生跪在地上，求大家成全他的心愿，用头使劲往地上撞，额头都出了血。

    这么一闹，大家都觉得曾先生已经无药可救，只好不欢而散。曾太太和表弟思索再三，觉得曾先生要么是大脑里某个区域有病变，要么是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准备把他送去广州，她在大医院有熟人，想对曾先生进行全面诊治。曾先生本不同意，就说自己没病，后来拗不过老婆，只好勉强同意。

    “明天就出发？那你也跟去吗？”我问。

    曾太太说：“工厂最近效益不太好，工人们都在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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